化装舞会是豪华而高贵的,不仅迎合那些一直统治着巴黎的冒险家的癖好,而且吸引着德国的上层人物。舞会最后总是以 “活的形象”结束,为了展览当天的美女和那些奉承她们的高贵男子......躲在的小男孩紧张地等待着,生怕看不到这些活的形象。 突然,门被我撞开了,有人发现了我。一个佣人,他叫我,说楼下有个妇女找我。他没有注意到我当时吓得脸都变白了,晃动着他的燕尾服下摆走开了。我独自站在那里,思考着该怎么办。 如果我不下那个妇女,谁知道她会不会直接上舞厅来,那时就糟了。 我宁可自己受点委屈。 那个妇女站在灯光微弱的大门前。她的身后是一个黑暗的房间。她还像昨天那样,穿着一身破烂的衣衫,一动也不动,好像是从黑暗中突然冒出来的一座良心雕像。我越来越迟疑地走近她。我要问她对我有什么要求。可是,我说不出话来。 “你打碎了我的盘子,”她低沉地说:“我的小儿子没有饭吃了。”听了她的话,我也哽咽起来。别的小孩的遭遇感动了我。就像我现在被人叫下一样难过。 我到厨房拿点吃的给她,好不好呢? 但是,厨房里到处都是女仆和佣人,我的举动瞒不了他们。于是我结结巴巴地对她说: “请您等一等。”说完我走进她身后那个黑暗的房间。那里挂着客人们的大衣,我从大衣丛中钻过去,一直钻到堆放我的玩具和书的地方。我拿着这些东西,甚至要拿天鹅展翅的可爱的花瓶,但是花瓶不是我的。我把这些东西都送给了那个妇女,她接过后放在她的篮子里,走了。